林楚眯了眯眼。
国相和上柱国一个是北漠文官之首,一个是武将之魂,德高望重,手握重权。
挟持了他们就等于挟持了整个北漠的朝堂。
而刚才还精神矍铄的天可汗,此刻却有些神不思蜀的昏昏欲睡。
可汗身后的一众亲卫,则极有默契地保持了缄默,甚至有意无意地向拓跋泉鸣靠拢。
拓跋泉鸣眸色渐沉,蓦一抬头却看到林止似笑非笑的眼风,心中不由一荡。
忽而转身,急速向可汗靠近。
林楚微笑:“国师大人这是准备做什么?难不成国师才是真正准备谋逆之人?”
可汗只能瞪着双眼,瞧着近在咫尺的拓跋泉鸣,说不出一句话。
“可汗不必这样看我。”拓跋泉鸣慢悠悠说道:“您已经老了,做事情越来越没有魄力。天下该寻找它新的主人。”
拓跋泉鸣挥一挥手,淡淡一个“杀”字从齿间溢出。
“大人。”
百官中,忽而有人跪倒:“小人愿辅佐国师大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,望国师大人放小人一条生路。”
有一个就有两个,瞬间便跪倒了一片。
可汗的面色渐渐难看。
眨眼间,站着的人已不足十分之三,被刀架在脖子上的国相和上柱国都没有动。
“背信弃义的小人,本座要来何用。”拓跋泉鸣以袖掩口一声轻咳:“动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