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瞎说,你晃来晃去的我也没听见。”
女孩一双眼睛弯成月牙状,刚要开口,就被人打断:“老板,再加两屉包子。”
“好嘞。”老板应着,把手里的布巾一甩,搭在肩膀上,转头送包子去了。
女孩盯着他的背影呢喃道:“因为没命听啊,没命的人才听得到!”说完,转身往僻巷走去……
接连数日,那间馄饨铺都没再开门,夫妻俩找女儿的事情传遍街头巷尾,尽人皆知,却无人瞧见过他们女儿的踪影。
枝头上结了一宿的冰霜被晨阳消融,化成水滴渗入土壤,又被晌午的日头烘干。馄饨铺的老板被官差扔出衙门,血淋淋地摔在大街上,正巧挡住了一个过客的去路。
他顾不得那人收住的脚步,髋骨碾过那人鞋面,不管不顾地往衙门里爬,哭喊着:“大人,我女儿真的在谢宅啊大人,求您替草民做主啊……”
官差提着板子,凶神恶煞道:“刁民,竟敢诬告谢员外,戏耍官府,再不走,就再打你二十大板。”
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,聚集在衙门前指指点点,同情者有之,却无人为他遭受县衙杖责而不忿。
馄饨店老板拖着血淋淋的屁股爬上台阶,欲再做纠缠,突然,远处传来一声呐喊:“王六,王六,不好了……”
包子铺老板扒拉开人群,气喘吁吁地冲到馄饨店老板王六跟前,一脸惊慌失措:“你家那口子跑去谢宅要人,一头磕在人家门口那座石狮子上,你赶紧过去吧,要出人命了……”